25.第二十五章

让她心惊。

    斯特兰奇不知道为什么，在回答前还是犹豫了一下：“有，由你贡献主力成功的那次比前一次更快捷，死伤范围也更少。”他的眉心皱了下又迅速展平。

    阿芮尔接道：“但是……？”她不相信看到这样好的结果后，斯特兰奇的表情看起来还会这么沉重。

    尤其，他还在回避和阿芮尔对视。

    “但是什么？”斯特兰奇反问，他凭空在手中变出一杯咖啡，喝了口，“就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继续秘密进行下去，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，就不会有被扰乱的可能性。”

    阿芮尔很容易就被斯特兰奇转移了注意力：“对，我也是这么想的，但在成功的那次里，你是知情的吗？如果在里面你不知情的话，我们就已经失去那次成功的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阿芮尔就知道斯特兰奇可以理解她的犹豫和担心，她不敢搞出太大的变故。

    阿芮尔要保证事情即使在有她插手的情况下，在结局到来时，第一种保底的成功方式还是可行的。

    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，变数就容易越多，如果哪天事情变成了她不可控的地步时，那阿芮尔的存在就变得不再有优势。

    系统惊讶：所以并不是怕男神们知道你是宇宙级反派的女儿后，对你另眼相看，不信任你？

    阿芮尔：……各有一半的原因吧。

    “我知情。”斯特兰奇点头，在未来，他还帮助她做了不少事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阿芮尔送了口气，“这就好。”能赢就好。

    至于开始他为什么会用怜悯的眼神看她，其实在得到这样的答案后，都变得不再重要了。

    反正只要能保证接下来可以胜利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阿芮尔没有追问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哦，对了。”斯特兰奇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，忽然表情就变得难以言喻起来，他有一件无论如何都很在意的事情想问，“你好像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，让你自己都觉得尴尬的事……不分场合，不分状况。”

    斯特兰奇每次看到那些事件时都忍不住纳闷，她在做事情之前表情会变得很奇怪，像是吃到了蟑螂。等做完那些事情后脸又会变红，快滴出血似的羞愧。

    明明很排斥，却每次都会认真去做，可能这就是女人吧。

    斯特兰奇难以理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阿芮尔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，斯特兰奇博士刚才在看未来时，看到了她被系统支配会做的蠢事。

    阿芮尔尴尬极了，她低着头脚尖对着脚尖轻踩着，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思考了良久，阿芮尔才双手攥着衣角郁闷的解释：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给你才好，就，就是某一天，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个声音……它会经常强制我做一些东西，还，还威胁我如果不做的话，就控制我的大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女孩的回话奇奇怪怪。

    但高智商斯特兰奇医生立马就想到了和自己专业有关的答案。

    他看着阿芮尔脸上熟悉的绯红，怜悯的目光再次出现：“可能是得了脑癌吧，颅内长了肿瘤后压迫了脑组织。”难怪她看起来并不聪明。

    阿芮尔确实呆了点，她听到这样半嘲讽的话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惊喜：“那你能帮我摘除它吗。”

    斯特兰奇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阿芮尔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＃终于反应过来人家只是在一本正经的损她＃

    在彻底取得了斯特兰奇的信任后，阿芮尔放心大胆地和他提起之前关于联系‘阿斯加德’的事情。

    斯特兰奇没有拒绝，并告诉她：“等任何和阿斯加德有关的气息进入地球时，我会感知到，到时候会将你的话传达给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没什么要麻烦你的事情了。”阿芮尔将重新续满过十一次的茶杯放回桌子上，“真的很谢谢你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在斯特兰奇看完未来回来后，他好像对阿芮尔和善友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斯特兰奇抬手对准房顶画了个圈，正百无聊赖躺在蜘蛛丝上晃悠的彼得从天花板上直直的砸了下来，“把他带走。”

    彼得反应的快，在即将全身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，用手面支撑住了地面，反用力将身体弹起，一个翻身完美的落在阿芮尔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Ms.Ariel！”他面罩下的两眼直放光，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，“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把我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，你想多了。”阿芮尔拍拍少年的肩膀，她确实用的时间太久了，“对了博士，你能把我的魔杖找回来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魔杖的话，她一会儿还是没办法控制吧唧，很可能等吧唧和他们一起被传送回去后，直接跑掉，史蒂夫可能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   看到斯特兰奇点头，阿芮尔趁机嘱咐彼得：“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谁，但你刚才叫我‘Ms.Ariel’，还特意跟来救我，我知道你一定是我认识并且关系还算亲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彼得惊慌的捂住了嘴：什么，我刚才喊了‘Ms.Ariel’吗？

    “但我明白，你一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的理由，我不会去刻意追查，但我希望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。”阿芮尔决定不拆穿彼得的身份。

    一来，蜘蛛侠的身份暴露后危险实在太大，梅婶婶和帕克叔叔都可能遭到反派们的骚扰。

    二来，她可以借此当把柄，威胁小奶蛛。

    彼得的双手还一直紧紧捂着嘴巴，声音听起来很是懊恼：“你说吧，只要我能做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天你在这里的所见所闻，都不准告诉第二个人，尤其是要忘记‘灭霸’这个名字。”阿芮尔和他的双眼对视，认真的说道，“记住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！”彼得也同样认真的点头答应，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很难的事情，你放心，这种事情就算不讲条件我也会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阿芮尔心头一暖。

    小天使就是小天使，随便说一句话都能像是夏日的河水，暖且舒服的流过她的的心间。

    还好这是蜘蛛侠，而不是荷兰弟，不然这秘密泄露定了。

    彼得呆住：“荷兰弟是谁？”他怎么突然听不懂Ms.Ariel讲的话了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阿芮尔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，这是解释不清的事情，她干脆放弃解释，回头看向斯特兰奇，“对了博士，以后我能主动联系你吗？如果遇到意外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斯特兰奇将魔杖抵还给阿芮尔后，就转身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下地址。

    阿芮尔没看到他书写的动作，而是兴奋的看着他的背影问：“那要怎么召唤你，是不是要像是某些电影里，对着天空大喊你的名字，然后你就会出现了？”

    斯特兰奇的笔顿了下。

    召唤？

    她把他当成了什么？

    斯特兰奇蹙眉，歪歪脑袋满脸的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但一想到刚才时间旅行看到的画面，他决定不和阿芮尔计较，随手画了个魔法圈向一脸兴奋的少女与蒙面男推了过去。

    在他俩消失前，斯特兰奇将手里的纸条也一起丢了进去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复仇者联盟的大家找不到阿芮尔的行踪，心情丧了整整一天，他们发动了各种势力和科技去寻找，可直到下午四点也没能得到任何一条可靠的消息。

    逼不得已，托尼甚至还通过手段拿到了‘夏洛克·福尔摩斯’的联系方式，电话约了对方面谈。

    即使隔着电话，托尼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配合和坏脾气，可一想到之前阿芮尔提过他的名字，托尼生生将不爽压回了心里。

    但这个夏洛克和阿芮尔的关系应该不一般，因为当托尼说出失踪人员的名字叫做‘阿芮尔’时，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，几秒后，他没有墨迹，连酬金都没问就接下了单子。

    可这位福尔摩斯先生才刚走到楼下，正在和尼克视频讨论‘心灵权杖’和‘刚解救下的两兄妹’的托尼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三声巨响，他回头的同时赶紧装上了机械手臂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—！”

    从天花板上依次掉下来了两男一女。

    ——是阿芮尔和欺负过她的两个男人！

    托尼举起了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