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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 此事第因我而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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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上回书说到蒋宏生感叹这京城的水越来越浑,看不分明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颇以为然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不论如何,瑶儿总是我亲身的女儿,即便萧府落魄了,还有我在,再不济还有两个弟弟可依靠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话峰一转,目色清亮道:“前几日大哥又与我说起分家的事,我现在细想想,这家正是到了该分的时候,万一瑶儿那头有个什么,我是这府里的当家人,谁敢多言半分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却苦笑道:“二老爷能为瑶儿打算,算是这个孩的福份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面露愧色道:“说什么傻话?这个孩懂事听话,重情重义,从小吃了那么多苦,我不为她打算,为谁打算?从前,是我疏忽了她,也是我委屈了她,我竟不知道那个孽畜竟没有一丝人性,心思这般狠毒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听罢,泪水又划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上前拉住顾氏的手,轻轻婆娑道:“玉珍我今日与你说这些,是存了私心的,老到底是我的母亲,生我养我一场,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,老活不了多久了,即便有萧医出手,也只一两年的光景。瑶儿是我的女儿,她还年轻,我除了委屈她,又能委屈谁去?咱们俩个夫妻二十年,我的心,你还不明白吗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泣道:“我只是心疼女儿挨的那一杖,又得喝多少苦药,休养多少时日才能好。这孩小从到大,药就没断过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轻叹了一声,上前搂住顾氏。哀道:“我又何尝不心疼?老这辈,性向来如此,谁又能劝得了?等分了家,老愿意跟大哥去苏州府将养也罢,跟着我们也罢,凭她乐意。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,我只守着你过日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守着我过日?”顾氏冷笑道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知她不信。也不多言,只一字一句道:“玉珍。你且信我!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因着欣瑶交待,见火候差不多了,这才轻轻点了点头,道:“罢了。我若不走这一遭,倒真成了那不孝之人,明日一早我就往萧府去。丑话说在前头,能不能请得萧老爷,我也说不准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心下松了口气道:“就看老有没有这个福份了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擦了擦眼角,温柔道:“二老爷,那位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心下会意道:“这会府里乱糟糟,我也没心思想这事,先放一放吧。知道他有出息,日过得好,就行了!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犹豫了片刻。他又道:“不瞒你说,当初弟他们,是我放走的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虽早就听欣瑶说起这事,仍装作吃惊的样道:“二老爷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面露苦色,回忆道:“我年岁尚小时,有一回偷听过父亲与二叔说话。知道了当年父亲与徐家小姐的一些事。那年我正好看到许氏给母亲的信,才知道原来父亲在京城置了房外室。连孩都十多岁了。我估猜那外室应该是传说早已离世的徐家小姐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老与我商量上京,我便知道老怕是要动手了,遂派心腹先一步去了京城,先是打听清楚这母二人的相貌,在京城人贩那里买来两个身形相似的人,又用私房买在偏僻处买了一个二进的小宅,买通了侯府押送母二人的下人,调了包,把她们安置在小宅里,外人都以为他们二人被送出了关外,去了西北。哎,这里头的弯弯折折,现在也没必要再细说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顾氏感叹道:“二老爷这般行事,也不怕老发现后,大动干戈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心有余悸道:“怕,怎么不怕?怕得要死。不知为何,我一想那人是我亲弟弟,竟不忍心着看他们去死。只是当时我事事听命于老,连你也护不得,能做的也只有这些。后来他们搬了家,就失了连络。这事过去十几年了,今日是我头一回与人说起。玉珍,对弟,我这心里是有愧疚的。当年若不是母亲,父亲也不会早早的离了世,父亲的身一向很好!哎,说到底,瑶儿这事也都是因我而起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二老爷何来这一说?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前些日传出翰林院的徐思振与庆王府结亲,衙门里有同僚说起徐思振的长相,我便起了疑心,想着姑爷也在翰林院,私底下就交待他打听打听。这孩是个实心的,竟画了画像给我看,我一看,可不就是弟吗,心里头一慌,竟忘了把画像带回来。这才有了归云堂那一出。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“怪道小姐前几日常往西北角去,只怕是她拿了画像,偷偷向周姨娘打听得来的。”顾氏轻轻柔柔道。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听罢,怒上心头,不由连连冷笑道:“我就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,锦衣玉食的供着,居然还敢兴风作浪,从明日起,周氏的吃穿用减半,侍候的下人统统撤了,凡事,让她自个动手!若要哭闹,直接送到庄上去!”

    &nbsp&nbsp&nbsp&nbsp蒋宏生犹自说道:“府里的人你也得约束着,元晨这个月下场,万万不能被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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